新婚之夜,他纏綿地吻了上來,順着嘴唇到頸部,然後到我的胸……我閉着眼睛,雖然有點兒緊張,但基本上處于很享受的狀态。這時候我突然想起,不能忘了叫床。
誰知我剛剛開始呻吟,他卻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:你很難受嗎?
不難受,不難受。
那你為什麼這麼痛苦呢?
我有些氣急敗壞:我這不是痛苦,是在叫床啊,懂不懂,傻小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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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是一臉不解,但是我們才剛剛開始呢,你就開始叫了,别人說女孩都慢熱,你不會是熱得快吧?
什麼?啊,呸!我隻是想像個成熟女人那樣叫床而已,沒想到竟然成了“熱得快”。惱羞成怒之下,我乖乖地閉上嘴。
這一閉嘴,就是整整一年。我擔心蹩腳的叫床聲弄巧成拙,所以每次歡愛的時候都很自覺地閉上嘴巴,整個過程也就是他一個人忙上忙下,然後萬事大吉。
直到那個晚上,他忙了一陣後突然很沮喪地往旁邊一躺:唉,沒勁。我吓了一跳,關鍵時刻掉鍊子,他不是出了什麼毛病吧?細問,他才一臉委屈地說,沉默片都演了一年了,老是他一個人在那兒忙乎,我呢,連點聲音都沒有,像個木頭人一樣,感覺像是他一個人在那兒自唱自演。末了,他說:你好歹給配點聲音吧,至少得讓我知道你的感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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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我就想起第一次他叫我“熱得快”的尴尬來了,說活該,人家本來從開始就想學叫床的,誰讓你打擊我的積極性來着。
他一把擁住我,說:親愛的,叫床這個東西是用不着學的,跟着感覺走就好了。如果感覺沒到就開始大呼小叫會讓人覺得像做戲,感覺上來的時候順其自然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叫床聲了。
結婚紀念日,兩杯紅酒下肚,我就有點兒暈了,迷迷糊糊中,被他越摟越緊。我在那種暈乎乎的狀态下,隻覺得每一寸皮膚都像要燃燒起來,他的愛撫讓我情不自禁地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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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這種無意識狀态下發出的聲音竟然令他非常沖動,自然也比平時更加賣力、纏綿。第二天早上他誇我:老婆,你好棒。
細細回味,當時我根本就沒想到要叫床以及如何叫之類的問題,那些呻吟和喘息,還有抱着老公撒嬌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完成的,是在他的愛撫下因身體的反應自然而然發出的聲音。看來,隻要不人為地禁锢自己、壓抑自己,而是全心全意地享受身體的歡娛,快感到來的時候,那些聲音會自己從喉嚨裡蹦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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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覺找到了,我和他的性愛有了聲音做伴,開始變得美妙無比。懂得享受性愛的人,會巧妙地借助聲音融合語言,與對方溝通。而且,聽到自己性感慵懶的聲音,性興奮點也會極度攀升。
現在,我在歡愛時的聲音開始成為我們性愛質量的衡量器,如果我一直沒有發出那種完全沉醉的聲音,他就會明白某些地方做得不到位,然後及時和我溝通,交流感受。有時候為了捉弄他,我會拼命忍住不發出聲音,可是今時不同往日,現在要我在性愛時保持沉默已經不可能了,到最後,我自己憋得難受,一改平時嬌柔婉轉的嘤咛,由咿咿呀呀的越劇轉變成高亢的秦腔。
原來,有了快感就一定要喊,喊出來後才會更快樂、更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