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《地鐵報》近日消息,一位黑人孕婦口述了自己在浴室生下孩子的全過程。
一年多以後的今天,我對當時發生的事情,依然記憶猶新:我必須在沒有醫生幫助的情況下,在自家浴室裡生下我的孩子。
回憶起當時的場景,我渾身發抖:在那個時候,興奮,恐懼,和一種奇妙的、原始又強大的力量占據了我的身心。
過了大約不到兩分鐘,和我的丈夫一起,我将寶寶拉出了體外,它安全地來到了這個世界,躺在我們的臂彎。
助産士們還在路上,但這其實是我想要的。我的第一個孩子的出生是場災難,作為一名黑人女性,相比住院,在家生産似乎變成了最安全的選擇。
已經有研究表明,有色人種——尤其是黑人,當遇到病痛的時候,常常不會得到認真的對待。
一年半以前,我的頭胎快要出生的時候,我到了醫院,做好了生産的準備——但是因為我習慣于忍痛,看起來很冷靜,醫院的人以為我的狀況并不緊急,沒把我當回事。我感到被忽視、害怕和失控。
直到我乞求助産士對我作檢查,他們才意識到:我孩子的頭幾乎已經出來了。醫護人員們開始驚慌失措。
雖然在送院30分鐘後,孩子最終平安地降生了,我還是接受了一系列的幹預措施;我做了會陰切開的手術,孩子在吸引器的幫助下出生。後來一位咨詢助産士告訴我:這些艱辛本不是必須的,如果當初我得到了正确的支持。
在接下來的日子裡,我感到對不起我的孩子。他的頸部需要物理治療,我不知道這是否由吸引器造成,這加重了我的愧疚。
一年後,我再次懷孕了。我決心保護好自己和未出生的寶寶,無論如何也要避免去醫院生産。
我花了很多時間,浏覽那些關于醫療條件、并發症和生育權利的文章和研究。
然而,那些醫護人員使用的語言(比如當時告訴我“我們要看看是否能允許你在家生産”的助産士)似乎展示了更為廣泛的對身體自主權的剝奪。
最後我懇求一個助産士同意給我一個“完全安全”的家庭分娩。她看到我了解其中的風險,也認同她的一些團隊成員“反應過度”了;我沒有理由不在家生孩子。
縱觀曆史,女性一直被忽視、歧視和虐待。在讨論生育權時,我們不能忽視厭女症(種族主義和性别歧視的雙重枷鎖)的存在,而僅僅用“所有女性都重要”的标語來一筆帶過。
從曆史上由助産士主導的方式,轉變為一種極端醫學化的由産科醫生主導的方式,會讓懷孕和分娩的婦女感到難以對自己的身體作主。
老大出生後,我心中充滿了怨恨、内疚、悲傷和焦慮,我懷疑醫務人員是否真正把我的利益放在心上。
婦女生育時應享有的各種權利是人權的一部分。沒有人在孕育時能放棄這些,每個人的經曆都需要被傾聽。
我喜歡講述我的第二個孩子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。我生了孩子,洗了個澡,點了披薩,和我的新生兒上床睡覺了——第二天早上,大兒子見到了他的新手足。
我不是反對醫生或者醫療幹預;隻是這一次對我來說,不是正确的路線。事實上,這對其他人來說也許是好的——問題的關鍵在此:我們應當盡我們所能去支持那些生育的人們的需求。
我們需要更多的傾聽,尊重,和信任。
,